暗访卖卵市场：安排买卖双方在咖啡馆“面试”
“不打肝胃，拔牙上身，一次5多万元”，上周末，关于违法买卖精子获利的报道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北京日报本报记者突击检查发现，目前仍有数家组织机构以关爱捐献为名召募男性贩售精子，并给予很大的所谓“误工费”，产品价格从1多万元至10多万元左右。据一位中间方值班人员如是说，精子产品价格主要依照的是男性文凭而定，与此同时顾客也会看重身高长相等。在突击检查中本报记者发现，中间方还精心安排供受两方在咖啡店“复试”，宣称自己如果说的就是被本报记者曝出。
有儿科医生则表示，为取卵而打排卵针，不规范的情况下容易使男性得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重者会危及生命。而依照原卫生部修订的《人类辅助生殖技术标准》，禁止任何人组织机构和个人以任何人形式募集供卵者进行商品化的供卵犯罪行为。律师称，中介在明知别人实行违法女同性恋和取卵术后情况下，仍散布广告、组织机构和协助别人实行违法女同性恋和取卵等犯罪行为，蜂斗菜重伤或死亡，犯罪行为已经构成违法经商罪的嫌疑犯，应当以违法经商罪有罪处罚。
市场
中间方称最害怕的是本报记者曝光
近日，学甲堡本报记者在网路上搜索看到，有数家子公司宣称要召募男性，以关爱捐献的为名公开征集精子，并且会支付很大的误工费。
武汉一家做女同性恋生意的子公司在网路上回帖称，对公开征集的精子，顾客会给高额补偿金。值班人员赵先生称，精子的单价要看供卵者的年资和条件，一般产品价格在2多万元至8多万元左右，“文凭高的以及高帅富高的单价就会高一些，高单价的须要复试，有的是不须要复试。”赵先生称，如果顾客（买卵者）对精子没有什么要求的，或者价位低的就不须要两方见面。而据赵先生如是说，顾客会把钱先付给中间方，再由中间方转让给供卵者，中间方收取很大费用，“即便我们是要冒风险的”。
对取卵的操作过程，赵先生称，子公司会依照供卵者的经期来精心安排打促排针，促排针打10天左右，默默地输液与此同时默默地做检查，包括B超、验血等，再依照供卵者黄体成熟程度决定最终的取卵年份，在这个操作过程中，如果身体有炎症还须要止痛。最终确定年份后，会给供卵者进行术后取卵。但赵先生与此同时则表示，“取卵肯定不可能在非正规疗养院做，即便这是灰色地带，都是在我们自己的生物医学里面来做的”。赵先生还称术后都是找非正规疗养院的医师来做，会保证环境灭菌，但其也则表示生物医学不能随意参观。
随后学甲堡本报记者又咨询了另一家公司，值班人员胡云（化名）对学甲堡本报记者称，很多来购买精子的都是不孕不育的顾客，“他们都是万不得已的，正常人谁愿意走到这一步呢。”此外，还有一些希望生二胎的顾客，但因为年龄身体的限制，所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再生养孩子。而据胡云如是说，除了公开征集供卵者以外，对一些有慢性疾病没有办法正常生育的顾客，子公司下一步会提供女同性恋服务，在这一操作过程中子公司都是从顾客处收费，而供卵者则无需承担任何人费用。
在交流操作过程中，胡云显得非常谨慎，拒绝透露打促排针以及取卵的疗养院，她称“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本报记者，本报记者一来给曝出了非常麻烦，所以我们一般都要求先发资料，然后就会帮忙联系顾客。”
探访
中间方精心安排买卖两方在咖啡店“复试”
在经过沟通后，胡云称可以与学甲堡本报记者见面沟通，并带本报记者参观做取卵术后的疗养院。5月11日下午，本报记者按照约定来到了位于北京市海淀区的一家咖啡店，就在咖啡店内，胡云也精心安排了两位顾客与一位供卵者的“复试”。胡云称，在这场复试中，因顾客中有一方存在慢性疾病，所以找到子公司希望通过购买精子并寻找女同性恋的方式来生养孩子。而经过挑选，顾客选定了一位在北京某著名高校就读的学生，“这个姑娘之前已经捐过一次了，这次是第二次，因为文凭身高和长相各方面都比较合适，目前谈的产品价格是10多万元”。
据胡云如是说，在精子交易市场上，顾客最看重的首先是供卵者的文凭，其次是身高，再次是长相，“很多顾客自己文凭高，就会要求供卵者是985或者211高校的学生或毕业生，与此同时产品价格也会高。有的是没有文凭或者长相也一般的，那产品价格可能也就1多万元左右”。胡云称，文凭能够从学信网路上查到，另外其他比如身高等，会帮助供卵者达到要求，“供卵者须要提供个人资料，拍照的时候不要戴眼镜，穿个内增高垫，总之我们就会帮你们，满足顾客那边的需求就行。”
此外，胡云还给学甲堡本报记者展示了部分她和供卵者的聊天记录，她称有的是大一学生就来找她想要卖精子，有的是是因为看周围同学朋友赚的很大费用后也想卖卵，还有一位供卵者，卖了5次精子后，还筹到了首付，在成都购买了一个两居室住房。
随后，胡云带学甲堡本报记者来到一家民营疗养院，并称这家疗养院是一家专门治疗不孕不育症状的疗养院，而在离疗养院不远的路上，地面上贴着几张“女同性恋、捐卵”的小广告，而多张已经被清理的小广告还在地上留有痕迹。
在疗养院内，胡云称，平日里疗养院患者非常多，如果疗养院的顾客选择好了供卵者，那么供卵者就会在这家疗养院内进行体检、打促排针和取卵术后，而与胡云所在的女同性恋子公司有合作的医疗机构，在北京还有另外一家疗养院。“依照顾客需求和供卵者的身体条件，还有的是须要到武汉做术后，那边经手的病例多，有一些身体条件一般的，就须要到那边去”。胡云称。她还透露，“子公司与疗养院的主任都有关系，要不然年轻供卵者来疗养院检查，和其他患者看起来都不一样，我们会跟供卵者说体检就别说话，其实疗养院也都知道是在做什么”。
5月12日，学甲堡本报记者电话联系了这家疗养院，一位陈姓助理称疗养院与中介没有合作，做试管婴儿的精子来源于捐献，政策不允许买卖精子，且供卵试管是互盲的，至于其他问题须要咨询医师。
风险
妇产医师称不规范促排取卵存生命危险
在本报记者采访操作过程中，数家中间方均称取卵不会对男性身体造成伤害，但事实真是如此吗？武汉一家三甲疗养院儿科的医师对学甲堡本报记者称，与正常的试管取卵不同，很多从事精子交易生意的小子公司为了回收更多的精子，利益最大化，给供卵者用的促排卵药物量可能很大，风险相应就会大很多，容易导致供卵者出血、感染或是患上卵巢刺激过度综合症。
据这名儿科医师如是说，因为激素太高，取卵后男性容易得卵巢过度刺激综合症，会长胸水腹水，病人表现为呼吸困难，腹胀。严重时发生血栓性疾病，甚至危及生命，而一些很瘦、很矮、很年轻或者是多囊卵巢综合症的男性则更容易出现病症。
学甲堡本报记者搜索看到，此前已有过多起因卖精子导致男性身体出现问题的案例。据江苏新闻今年3月报道，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疗养院妇科副主任胡京辉治疗过一位20岁的女病人。就医时，该女子卵巢异常增大，肚子里有大量腹水，还有胸水，呼吸很痛苦。胡京辉觉得，这些病情和试管婴儿操作过程中，女方打完促排卵针后可能出现的过度刺激综合征很相像，但问诊时，女孩却不愿透露病史。最终经过多次询问，女孩终于说了实话：她是在卖卵，女孩卖卵则是为了买苹果手机。抢救操作过程中，胡京辉从女孩肚子里抽出了5000多毫升的腹水，约十几斤重。幸好治疗及时，女孩后来慢慢康复。
另据南方都市报2017年4月报道，2016年6月，年仅17岁的阿丽听朋友说卖精子可以赚钱后，通过朋友如是说认识了一名中介。后来在中介精心安排下，10月6日，打了几天促排针的阿丽来到一栋别墅接受了取卵术后，并获得了1.5多万元报酬。不久后，阿丽因被违法取卵20余颗，造成卵巢重度糜烂，经过术后才保住性命，其身体损失程度经鉴定为重伤二级。在2017年4月，两名涉案黑中介因构成违法经商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一年，并处罚金。
声音
律师呼吁多部门联合打击违法售卵市场
对买卖精子涉及的法律问题，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常莎律师对学甲堡本报记者如是说，2001年2月20日，原卫生部颁布了《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同年5月14日发布了《人类辅助生殖技术标准》，《技术标准》于2003年被原卫生部重新修订。依照《技术标准》，赠卵是一种人道主义犯罪行为，禁止任何人组织机构和个人以任何人形式募集供卵者进行商品化的供卵犯罪行为。以上两个法规都是针对人类辅助生殖技术专门制定的规章，其效力层级为部门规章。部门规章的效力位阶虽然低于狭义的法律和行政法规，但其仍具有普遍的法律约束力，由国家强制力保障其实行。
常莎如是说，在违法采供卵等一系列违法活动中，中介在明知别人实行违法女同性恋和取卵术后额度情况下，仍散布广告、组织机构和协助别人实行违法女同性恋和取卵等犯罪行为，蜂斗菜重伤或死亡，这种犯罪行为已经构成违法经商罪的嫌疑犯，应当以违法经商罪有罪处罚。为违法采供卵提供中介服务和咨询的人员与违法采供卵术后实行者具有共同的犯罪故意，且实行了犯罪犯罪行为，应认定违法经商罪的嫌疑犯。
据常莎如是说，目前，以卫计委为牵头的各部门对“女同性恋”、“卖卵”等违法利用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活动高度重视，国家相关部门陆续出台文件，与此同时也加大了对此类违法犯罪犯罪行为的打击力度。违法采供卵是“女同性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目前女同性恋机构将整个产业链拆分成终结子公司、取卵、生物医学和女同性恋妈妈等部分，并在不同环节由不同的人员负责，具有跨区域、隐蔽性强、组织机构严密的特点。但卫生部门缺乏各种侦查措施和权限，单靠卫生部门很难取得有关证据，这就须要各部门积极配合，从源头堵住监管漏洞，保障群众获得安全、规范、有效的辅助生殖技术。
来源：北京青年报突击检查组
编辑丨邓艺童